“启禀掌门、师父,刚刚刑堂发生异动。”吴畏和霍峰两人来到御龙轩主厅,对座上两人行礼道。
魏现刚从肖玮的青龙堂过来御龙轩,屁股也就刚坐下,还没来得及汇报情况,这刑堂又出什么问题了?今天晚上还有完没完了!忍不住皱眉有些微怒道:“什么异动?”
吴畏抬眼看看师父不悦的眼神,又看看身边的大师兄,顿了顿说:“弟子和两个刑堂弟子查完尸体确定锁好后离开,本想找大师兄一起给师父回报的。哪知,刚刚和大师兄在刑堂安顿完,突然发现刑堂摆放尸身的屋子白光大盛,闪了一下又不见了。”
“哦?白光?”郁满堂挑眉问。
“是,弟子两人前去查看,院门还锁着,那放尸身的屋子却门户大开,盖在三具尸身上的白布掉落在地上。不过好在,尸身还都在,也没有发生什么异变。”霍峰接口回答。
郁满堂不语,只低垂眼帘,片刻后抬眼看向二人问:“还有其他人看到吗?”
霍峰和吴畏互看一眼,想了想说:“应该没有,当时也已经很晚了,因为考虑都是尸身,也没有留人看守。我们重新锁好了门,才吩咐两个弟子守着,应该没有什么人看到。”
“嗯,那就不要跟屋内以外的人再提及此事了,还有什么发现吗?”
两人将方琪、流苏的事情大致的回禀了,尸身的检查也与听风的分析大致一样,郁满堂听完就让两人下去休息了。
“掌门,你看这事?”
郁满堂看看魏现一脸的愁容却并不作答,而是勾唇问:“肖堂主可对义父说了什么有用的消息?”
魏现见郁满堂一脸淡定,心情也平静了下来,幽幽道:“肖堂主说了三点,第一、司徒存孝从毒杀副掌门那里回来后,身上沾染了鸠毒和落魄丹的气味,想来是流苏在打斗过程中留下的;第二,司徒存孝伤的并不重,而是刻意掩盖他脉象发柔的事情;第三,也是肖堂主的猜测,流苏就是毒杀的刺客,可是绝对不是刺杀司徒堂主才被杀的。”
“哦?”郁满堂的笑意更浓:“看来肖堂主倒也不是只关心炼丹啊。”
魏现也笑笑点头道:“是啊,平日里倒是没什么存在感的人,这次才发现,也是个心细如尘的人啊。”
“时辰不早了,义父也早早回去休息吧。”郁满堂目光透过敞开的门,看向院内道。
“可是,这毒杀和刺客的事情?”魏现头大了,他能睡得着吗?这一波三折的,门内多少人都等着看刑堂的结果呢!
郁满堂回神微笑着看向魏现,慢条斯理道:“这事情不是已经了解清楚了吗?方琪因为副掌门严加管教,心生怨恨用鸠毒毒杀了他。又怕事情败露,干脆在后山自杀身亡。至于流苏么,给司徒副掌门下了落魄丹,想刺探门内机密,不想副掌门死在方琪手中,只好转而找上了司徒堂主,以副掌门死亡真相为要挟,想制住他索要答案,岂料却被司徒堂主杀死。”
魏现想了想,看来掌门是决定顺水推舟了,点点头道:“好,我知道了,明天就可以安排善后了,那我就打扰掌门休息了,先告退了。”说着起身行礼准备回去。
“义父,”郁满堂站起身,走到魏现面前,一手搭在他的肩上道:“最近我要将心力放在别处,门内的事情还要义父多劳心了。”
魏现看着郁满堂认真的眼神,伸手拍拍肩膀上那手说:“掌门放心,老夫自有分寸。诶,只是可惜了流苏这样好一枚暗桩。”
郁满堂收回手负在身后微微勾动嘴角道:“司徒存孝那边我自有安排,义父不必挂怀。”
魏现一愣,赶忙应是,退出了御龙轩。
“卝主。”
郁满堂侧脸看着蝶影道:“凤岚那边安排好了?”
“是!只待明日。”
“司徒存孝的伤应该不影响他继续演戏,派人仔细盯着。”郁满堂说着朝门外走去。
“是,”蝶影看到男人朝外走不禁问道:“卝主你这是去......”
只是的话没说完就被即将出门的男人冷冷打断:“蝶影!别忘了你的身份和使命。”
蝶影赶忙垂首解释道:“属下只是担心卝主的安危,毕竟门内今天不安宁。”
郁满堂背对着她冷冷道:“你是觉得我还不如你?”话没说完人已经不见了。
蝶影抬头深呼出一口气,定定看着男人身形消失的地方思忖道:是自己逾越了,与卝主相处这么多年还从没见过他对自己这样,即便有失误的时候也只是淡淡的,恐怕只有对那个丫头才会有不一样吧。确实,自己还有使命,与其说是使命,不如说是执念!坚定了眼神,凝神隐入黑暗。
“果然是你们,”郁满堂轻车熟路的来到小狐狸卧房,看着床上的一人一猫,挑眉对听风说:“她疯,你也跟着她疯吗?”
听风帮徐婉盖好薄被,不用回头都能猜到是老熟人:“这丫头还不是想帮你的忙,殊不知你根本不用帮。”说着转身将梳妆台的矮凳搬到床头边坐下。
郁满堂慢慢走到床尾,直接在床上坐下道:“这九命灵猫是从谁身上找到的?”
“一个被扭断脖子的女子尸身上,我让她结了契约。”听风淡淡道。
“你胆子倒是不小,居然让她们契约,不怕九命剩一命,连累了她?”郁满堂蹙眉冷声道。
听风盯着男人冷哼:“你这关心会不会太迟了?况且这灵猫一看就是第一次化形,哪那么容易死八次?”
郁满堂轻笑:“看来你是真心为她好了。”
听风闻言面无表情道:“师命难违,况且万年剑灵没那么容易死,你大可安心,师父出关之前我会寸步不离的看着她。”
男人盯着床上的小狐狸半晌说:“最近我有事情要忙,确实顾及不到她,还要姑娘费心了。只是不知道老鬼前辈何时出关?”
“不知道,师父没说,不过应该不会太久,”听风也看向床上人说:“虽然不知道师父与她有什么渊源,但是既然交代我保护她,掌门大可放心。”
郁满堂收回目光起身,对着听风一礼道:“拜托姑娘了。”说完,义无反顾的走出了房间。